秦桑咬著牙堅持著走過去，把襯衣套在身上。

小混混雙眼通紅，走過去，把秦桑拉了起來，一只手抓緊了秦桑的兩只手腕，高舉過頭頂，另一只手在秦桑的身上。

冰冷濕滑，像蛇吐著信子一樣的感覺。秦桑感覺自己的毛孔都張開了，汗濕透了后背，接觸到皮膚的地方，秦桑硬生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種惡心感讓秦桑忍不住干嘔起來。

小混混看著秦桑的樣子，心里升起一股怒意，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讓女人惡心到嘔吐過。

他對著秦桑腫起來的臉頰，啪啪的連續扇了幾巴掌。鮮紅的血液順著秦桑的干裂的嘴臉流淌下來，秦桑眼前白花花的，耳旁嗡嗡的響，雙腿發軟到直接跪倒在地上。

她現在全身疼痛，蓬頭垢面，衣衫破碎，只能遮住重要部位。

沙子石粒嵌進了膝蓋里，秦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整條腿都是麻木的，全身的力氣早就被抽干了。

支撐不下去，雙腿一軟，秦桑摔倒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土，和著鮮血，秦桑覺得猩甜苦澀。

就算這樣，小混混也沒有打算放過秦桑。

他幾步跨到了秦桑跟前，俯視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對著秦桑吐了一口唾沫。

“賤女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哥愿意疼愛你是你的福分。”

慢慢蹲下身，雙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秦桑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吐了起來。晚上吃的東西，又喝了一點點酒，味道特別難聞。

吐出來的東西濺了男人一身，他對著秦桑一頓拳打腳踢。

秦桑吐的胃里火辣辣的疼，嘴里苦的冒泡。

男人拖著秦桑走到了一處干凈的地方。

秦桑從來沒有這種恐懼感，她甚至覺得死比活著好。

男人翻身壓在了秦桑身上，撩開了秦桑的頭發，看著秦桑那張腫的已經看不出原貌的臉，“省省力氣把，留著力氣一會再叫。”

秦桑恨毒了這個男人，就算此刻，她也雙眼通透，死死的盯著跨坐在她身上的人，讓人覺得受欺負是男人。

男人慢慢俯下身，貼著秦桑的脖頸，秦桑利用最后一點力氣，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啊的叫了一聲，“滾。”

然后直接暈了過去。

男人捂著流血的脖子，眼神已經黑透了。

小混混們沖過來，“老大，怎么了。”

“老大，這娘們真特么有骨氣，我們先去醫院吧。”

然后，一塊磚頭遠遠的沖著小混混的頭砸了過來，他躲都來不及躲。

鮮紅的血順著額頭留流了下來。

小混混轉身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巷子口走了進來。

帶著滿身的寒意，像是地獄來的使者，小混混強忍著心頭的恐懼，看對方只有一個人，呼喊著，“上。”

封子昂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就像破碎的瓷娃娃一樣，毫無生氣。

心里漫延出一股恐懼，下午還生氣勃勃的人，現在躺在地上，面目全非，要不是剛才那一聲叫喊，他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