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程芊雨舒了口氣，急忙問皇帝：“父皇，我皇兄呢？他好像說先要回太子府穩定人心。”

“不要再叫我父皇了。”皇帝神色黯然，眼睛再沒有以前的神采，就像已經熄滅的火堆。

“凌空他已經回北疆去了，那里的軍隊都忠于他。”

程芊雨歪著頭想了一會，問道：“父皇，那我們可以去嗎。畢竟流月國這么大，政權卻基本都被永安王控制住了。而且，您到底有什么事情一直在瞞著我呢？”

皇帝眸光立即閃現過一絲驚慌：“沒有，怎么會呢？”

不！一定會有的！父皇在流月國的勢力那么強，即使是皇兄帶兵北上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被永安王逼宮篡位，明顯是永安王抓到了父皇的某些弱點才會乘虛而入的。

“好吧。那我們先去北疆吧，目前只有那里是安全的。”

“嗯。”皇帝答應了。

三天后，流月國北疆。

三人到達了程凌空的軍營。

“兒臣拜見父皇。”程凌空俯身低頭對皇帝說道。

皇帝揮了揮手：“不要叫我父皇了。我已經禪讓皇位了。”

“不。”程凌空堅定地說，“您永遠是我父皇，而且永安王謀逆逼宮，算不上什么禪讓。我們屯兵北疆，再對外聯絡諸國有識之君，對內安撫臣民，里應外合，定能重奪皇位。而且這次是兒臣沒有及時領兵回援，請父皇恕罪。”

“何罪之有？”皇帝嘆了口氣，“唉。如果你那么執著與皇位，就當我傳位于你了吧。”

“不是我執著，生在帝王家，不得不去爭。”程凌空眼光黯淡，“父皇若不振作，程家在流月國的百年基業，就毀于一旦了。”

“不必多說。從今以后我清心寡欲，你就代行皇權吧。程家百年基業，就全靠你和芊雨了！”

程芊雨和程凌空急忙跪下：“謹遵圣旨！”

“不必說什么圣旨了。”皇帝說完之后，頭也不回地走進他的營帳，不再出來。

“父皇還是被往事所困擾，不然我們也不用退出云遙城。”程凌空對程芊雨和袁孤寒說道。

程芊雨緩緩地說：“不管如何，永安王篡位，再也不是我的舅舅。今后我與他勢不兩立。但北疆環境惡劣，皇兄打算以后如何發展？”

說話間，又是一場紛飛的大雪，飄灑在營帳內，天邊的云彩仿佛也被凍得凝結了。

是啊，這么惡劣的環境，我該如何發展？

遼闊的穹宇下，盡是紛飛的白雪，占領了大地天空。希望，十分渺茫。

程凌空想了一會，說：“糧草問題，只能自給自足。但這里寸草不生，我們應該南下趁永安王的軍隊還沒有到達，占領寒光城等多地，扼守永安王北上的道路。而且那里氣候稍微溫暖，還有糧草產出。”

“好，就這樣吧。”程芊雨點點頭。

“但我還要整頓軍務，分身乏術，還請皇妹及妹夫率軍占領寒光城。”

程芊雨和袁孤寒馬上答應了。

世事如此艱難，能做的，就盡量多做一些吧。

大軍開撥，很快在永安王的軍隊到達前占領了不設防的寒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