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畏罪自殺身亡，消息迅速回稟云遙城，舉國皆知，整個蒼靈大陸也都聽聞了。

陳兵邊境，蠢蠢欲動的外國軍隊望風而退。

數月之間，流月國反叛勢力全部清除，天下一統。程凌空治國之威，四海驚聞。

曾經與齊連海勾結的洛家和鐵血傭兵團及南宮家族宣布向流月程氏效忠，永不背叛。

剛回到云遙城，程芊雨就立即去見曾經的流月皇帝，如今的太上皇帝。

因為有太多事情令她疑惑了。

太上皇帝早就移駕紫云宮，閉門不出，不理政事。

紫云宮，母后生前的寢宮。父皇，果然，終究是忘不了我母后的。

“三公主殿下，太上皇請您進進去。”

宮門前，一個宮女恭敬地對程芊雨說道。

太上皇帝誰都不見，就連程凌空也不見，卻偏偏只見程芊雨，真是奇怪！

“芊雨，你來了。”太上皇疲憊地看了一眼程芊雨，“我早料到遲早會有這一天。”

“料到？那你知道我為什么而來了？”程芊雨盯著太上皇。

太上皇嘆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永安王是你的親舅舅，你不會殺了他，一定是他告訴了你什么事情，你才會來找我的。”

“是，他告訴了我很多，現在到你告訴我了！”程芊雨看著太上皇，眼圈有些紅了，“你們都是我的至親，為什么一定要互相殘殺呢？”

太上皇輕輕地說：“很多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你母后，是我殺的。”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降臨在程芊雨頭上。

雖然她早有料到會是這樣，但是聽自己的父皇親口說出，還是十分震驚。

“為什么？”程芊雨哭著說，“為什么你們一定要為難我呢？”

“因為。”太上皇慢慢抬起頭，對程芊雨說道，“你不是我的女兒。”

程芊雨睜大了眼睛：“父皇，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不是你的女兒？”

“不，你不是。我和云，一直都相敬如賓，直到你的出生。”太上皇平靜地說，毫不理會程芊雨的神情。

從小到大，父皇，從來沒有這么不顧及我的感受！

一滴滴眼淚掉在地上，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哭了。

無情的眼淚，換不來一切。

“當年，云生下了你，我很詫異。因為我常年帶兵在外，不近云的身體，可當我班師回朝的時候，竟然會懷孕。”太上皇說著，仰頭望天。

他接著說道：“那天，我記得天下著大雨，我回到了帝都。云笑著來見我，說她懷下了我們的第二個孩子。一開始，我也感到很高興，但后來，我越想越不對勁。在我的逼問下，云終于承認了，你不是我的女兒。”

“但她，一直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的女兒。”

程芊雨低下頭，良久無語，才慢慢地說：“對不起。我本就不是那你的女兒，卻蒙你照顧多年。對不起。”

太上皇沒有理會程芊雨，又繼續說：“她生下了你，那一晚上，我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想殺了云。云死之前，向我苦苦哀求，保住你，一條性命。”

“我曾經多少次想著，假如沒有你，我和云，一定不會這樣的。”